“美女出东邻,容与上天津。整衣香满路,移步袜生尘……”少室山脚下的一间茶社里,传出清朗的吟诗声,衬得春日的山景,越发的娇艳明媚。
“臭小子,你骂谁?”诗未念完,一个声嘶力竭的叫骂声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洞庭兄,你何必这样激动呢?”那个吟诗的书生笑眯眯的将一杯茶水递给一个眉目清秀的同窗,“来,喝口茶,消消气!”
“闭嘴,以后不许再说我像女人!”这话一出口,立刻换来其他学生的哄堂大笑。
“哪里是像女人,分明就是女人吗~”
那个被取笑的书生被气得满脸通红,映衬着他俊秀的五官,乍一看真的很像哪家的大家闺秀。
“你们这帮学子,不好好在山上读书,怎么跑出来调戏良家妇女?”隔壁桌上坐着的一个老人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颤颤微微的站起来主持公道。
“老人家,我是男的!”严洞庭听了,气得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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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老爷买下这间宅子刚刚不到一个月,就不停的闹鬼,最后不得不把那个闹鬼的房间封了,据说那是前任主人家的小姐住的。
可是事情还是不见好转,就请了这个有名的通灵的人驱鬼,哪想这人一进家门就不见人影,现在却在这大太阳下的花坛里睡懒觉。
“什么事?”那个好看的严公子懒懒的睁开眼睛。
“鬼呢?你抓的鬼呢?”那个家丁叫道,“你睡了一天一夜,难道是想摸鱼么?”
那个严公子一下坐了起来,左手却紧紧的抓着花根里的一个东西道,“为这具白骨立个坟墓,再找人做个法事,就没事了!”
那家丁探头看去,只见他修长的手正紧紧的与一只骷髅的手十指相扣,那手白骨森森,嶙峋恐怖,正从黑色的泥土中伸了出来。
“哇!尸体啊,花园里有尸体啊!”那个家丁连滚带爬的跑去叫人。
那个严公子轻笑一声,拉着那可怕的手道,“你看,我没有骗你,你再也不会与寒冷和黑暗做伴!”
清风吹过,那花坛中的花似在点头微笑,摇下几片细嫩的花瓣。
似是一个少女,带着满足的羞颜。
“一朝花落去,低头香满怀~”
他见状低头轻吟,不知为何,声音里有着几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