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是慢性子,脾气好,谁有事情都喜欢找她。
这天她又经不住同学的再三央求跟同学一起去买手机,买完手机回来远远的就看见叶蓁站在宿舍门口。
叶蓁说
“晚上有时间聚一下吧,弯弯也会去。”梁夏虽然诧异,但还是点头。叶蓁和她不熟,这次肯叫她无非是看在纪远的面子上,想想好多天没有见纪远了,她未加踟蹰的点头
“好的。”
晚上给吉安发了条短信,便一路狂奔过去。
只是梁夏没想到叶蓁所说的聚会的地方竟然是夜总会,从小到大梁夏都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诸如此类的地方一概不去.只有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有次同学聚会,大家约定好要好好地放松、见识一下,要去酒吧之类的地方看看。谁知行动未来得及开始就给纪远逮个正着,她还记得,那天纪远扯着嗓子冲她吼的样子。小小年纪老成的不像话,一脸的怒其不争
“你多大了?人家让你去哪你就去哪啊?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看见纪远一张臭气熏天的脸梁夏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末了虽然不情愿,也只是绞着手指不服气的说
“就兴你们男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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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小房子里,回忆起许多年之前的事情,仍然心酸难耐。这段记忆跟了我这么些年,没有哪一刻比此刻让我觉得更难过。我听着楼上的脚步声,听着男人和女人的谈话的声音。心里的某一块酸疼。
她走了,我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不需要半夜耳朵竖的笔直听楼上有没有什么动静;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在楼道里按灯;也不需要挨家挨户的告诉老太太们:不要问她老公的事情,烦请多多照顾她。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再做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会由另外一个男人代替。
我听见梁夏说:“你先把东西送到车上去吧,我拿点东西。”
严卓笑,“好。”
此刻她就站在门外,一门之隔。我静静的将整个身子贴在门上,想要感受她的存在。可是,什么都听不到。过了好一会,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好好的过吧,什么都别想了,还当我们是陌生人一样。”
我听了潸然泪下。原来,她猜到了。她说,还当我们是陌生人吧。可是,夏夏,你告诉我,我怎么能将你当做陌生人……从19岁到如今,那个影子已经植入心肺,你来告诉我,怎么能抹去?
她到底是走了,隔着一扇门。我没看见她的身影,也知道,以后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天黑了,我蹲在房间里,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脚蹲麻了,要是被小九他们知道了怕是又 要一通说了。回到家里,整个人犹如做梦一样,麻木的打开抽屉,麻木的拿起那些留了好些年的相片。相片是我偷拍的,一张一张全是她。那几年没她消息的时候,我就是靠着这些过来的。
如今……
打火机在我手里亮了灭,灭了亮,终于一闭眼,将照片摁在了火上。
梁夏,我的夏夏。我看着火苗中的笑脸,突然心痛难熬,低声痛哭。看着那些笑脸,我才突然想起,我好像还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她是如此的讨厌我,我一直是没有机会说的。
我看着那张几乎快要消失的笑脸,小声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今日之后我便再无人可说。
话刚落音就感觉有人趴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人小声的哭泣,说:“兆辉,为什么我们都那么可怜。”
是啊,为什么我们那么可怜?
……只是因为我们拥有的是份永远无望的爱……
最最可怜的是明知无望,却难改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