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二位的这番争论是没个完了……,”米盖尔先生在吵
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中间插了这么一句。
“是啊……没完了……,”费里佩先生说,“除非我向瓦里纳斯
先生的观点投降……”
“我可是绝对不会屈从于费里佩先生的观点的!”瓦里纳斯先生
反驳道。
这两个固执而博学的人已经互不相让地争吵了整整叁个小时,话
题是奥里诺科河,南美洲一条着名的河流,委内瑞拉的大动脉。两人
争执不下的是它的支流问题:奥里诺科河最初的一段,若果真像新近
出版的地图上所标画的那样是自东向西流,那么阿塔巴布河就不应称
作它的支流而是它的正源;而如果是呈西南-东北方向的话,那么瓜
维业雷河就是奥里诺科河的正源了。
“阿塔巴布河才是后来的奥里诺科河,”费里佩把握十足地断言
。
“应该是瓜维亚雷河!”瓦里纳斯也毫不示弱。
至于米盖尔先生,他赞同现代地理学家们的观点,即奥里诺科河
源于委内瑞拉境内与巴西和英属圭亚那邻近处,因而整条奥里诺科河
都在委内瑞拉境内,可是米盖尔无法说服两个朋友。
“不,”一个坚持说,“奥里诺科河发源于哥伦比亚境内的安第
斯山脉,而您说的所谓支流瓜维亚雷河,就是后来的奥里诺科河,它
的上游在哥伦比亚,下游在委内瑞拉。”
“错了,”另一个说,“阿塔巴布河才是后来的奥里诺科河,不
是什么瓜维亚雷河。”
“嘿!朋友们,”米盖尔说,“我还是宁愿相信这条美洲最美的
河之一只流经我们一个国家!”
“这跟爱国心没关系,”瓦里纳斯说,“只是个地理事实。瓜维
亚雷河……”
“不……,阿塔巴布河!”费里佩马上高声打断了他。
两个对手都“呼”地一下站起来,死死地盯住对方。
“先生们……先生们!”一向善于调解纠纷的米盖尔连连说道。
屋内高声的争吵仍在继续。墙上挂着一张地图,委内瑞拉居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