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箱根细雨愁肠。从千把米高的早云山、神山到湖底的凹形洼地的南坡上,随着夜幕的降临,浓雾缭绕。
9月18日星期三,下午4时——随着度假的游客浪潮般地退去,游览胜地箱根骤然萧索,岑寂的气氛可以一直持续到10月的旅行季节。尽管如此,到了周末,旅馆依然门庭若市,但平时在这风雨凄楚的下午,这里便人影稀少,万籁俱静。
电缆车从早云山经大涌谷、姥子两站,直达湖边的桃源站。夜幕垂帘,电缆车的利用率也随之下降,从上午90秒钟的间隔,到下午便延长到两分钟,不久便稀疏出现空车,偶尔有几个人合坐一辆电缆车的。
姥子站的站台员大原站在昏暗的站台上等电缆车滑进索道,便抓住门,打开门外的挂钩,放游客上下。为了安全起见,电缆车的门只能从外侧打开。
“有人下车吗?”
大原打开车门,朝里喊道。站内机声隆隆,他只好提高嗓音,倘若在安静处,这喊声响得准叫人吓一大跳。
随之,有时会有人下车。姥子站靠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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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勒住室伏的脖子时起,她也许已经被一种命运束缚住了,一种无法摆脱的束缚。
律子拉出座位底下的铁桶,桶里没有螺丝刀。她环顾四周,最后脱下了成治的一只鞋。
她用成治的鞋拼命地敲打着离门外挂钩最近的窗玻璃,两下……三下……鞋钉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但玻璃纹丝不动,只出现几点碎花。窗户已经经过加固。
电缆车正在通过17号铁塔。
律子又站到座位上,敲打着上面的窗玻璃。她挥动着手臂,全身的热血都涌到她的头上。
终于,玻璃碎了。律子爬上座背,麻利地取掉碎片,探出头。斜坡上的草坪在两米左右的眼皮底下移动。她探出手,向门外侧的挂钩伸去。
几秒钟后,律子的嘴唇间地出轻轻的叹息。手指仅差那么一点儿,怎么也够不着挂钩。窗户很窄,挤不出肩膀。她慌乱地往窗外钻,没命地钻,腋下像被撕裂一样……但是,她的手指却怎么也够不着门外的挂钩,只差那么两三厘米……她的手指在乳白色的空间绝望地抓挠着。
电缆车在缓坡的上空摇摇晃晃地降落着,径直滑进了终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