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站在门边,一只小小瘦瘦的手抓住圆顶高帽和一把折伞,另一只手搁在半开半闭的门的把手上。
"我走了,妈妈。"对着清晨的宁静喊道。
"祝你有个愉快的日子!"从后面卧室中传出来的声音甜甜的,但是没有精神。"你今晚不会迟到吧?孩子。"
"不会的,妈妈。"
"七点钟,是吗?"
"七点钟。"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眼睛扫过起居室,心里不觉一动,他想:我将会怀念这一切。
他看看优雅的家具,红木橱子,里面装着他母亲辛勤收集的瓷器,房角有个小饰物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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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看了那老女人一眼说:"是清洁工。"说着拉赫伯走进办公室。
赫伯向警官叙述当时的情况,他听到擦桌子的声音,听到纸篓被拿起来,倒进大麻袋。
当他们从副经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赫伯急忙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低头往下看。
纸篓空了!
当清洁工推着车穿过门,进入走道时,他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半小时后,警官才结束谈话,和他一起乘电梯下楼,到了街上。
警车一走,赫伯立刻跑到拐角叫了一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在机场停下时,赫伯跳下车,跑进候机室,喇叭正在播报:"最后一次播报,飞往里约热内卢的706航班的旅客请走4-C门。"
赫伯看看机场的钟,七点。从早晨起床到现在,刚好十二个小时。
在4-C门前,他走到一位穿黑大衣、戴花帽子的人身边,那人背对着他,看着两个行李箱。
赫伯拍拍那人的肩膀说:"妈,我正好赶上。"
"好极了,孩子。"声音仍然是甜蜜蜜的,但有精神多了,"一切顺利吗?"
"是的,妈妈,非常顺利。"
赫伯拿起行李,向登机口走去,他笑了,从今以后,妈妈不用再在泰波父子公司当清洁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