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烈日炎炎的日子。上午十点钟,气温就达到了摄氏三十二度,据说这是今年以
来的最高温度,到了下午也不见热度降低的样子,仅有的一点点风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好热呀!”刚从警察学校毕业的年轻巡警尾原,一边用手帕接着流到脖子上的汗,
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呀,真是热死了!”站在窗边、抬头望着天空的老巡警田中也应了一声,然后他
点着了一支香烟,皱了皱眉头,边吸边说:“真想来点雨,可他妈的连点儿云都没有!”
布满灰尘的天花板上,吊着那台老掉牙的电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噪声。它无法
驱散笼罩在房间中那令人烦恼的热气。
“在这样的日子里,犯罪率是不是要比平时多一些?”
尾原问田中。
这个年轻人于两个月前走出了警察学校的大门,被分配到S镇的警察署。刚来时,他
豪情满怀,想大干一番。但两个月过去了,他却没能遇上一件称得上是“案件”的案子。
如果说办了几个“案子”,无非是把一个离家出走的人送回了家;或是根据报案,逮住了
一个兜里没钱、在饭馆吃“蹭饭”的男人。
干了二十多年的田中,看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苦笑着说道:“咱们没活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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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喝了氰化钾。”
“大概她拿错了药吧,这个笨蛋!”
尾原感到堵在面前的墙裂缝了。
会不会是有人听说之后,偷梁换柱,让井崎美佐子服了毒药?
“她应当有个男伴吧?”尾原抑制住心头的兴奋问道。
“她那个相好的?昨天还在这里吹小号呢!可今天没来,也许是又弄到一笔什么钱,
上什么地方逛去了。他叫夏本三郎!”
“弄到钱了?”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大笔,听说的。”
一大笔钱?会不会是人寿保险金?
听到这,尾原飞也似地跑了出去。他看到一个电话亭,便一头钻了进去,从口袋里找
出笔记本,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果然,打到第三个保险公司时,终于问出了结果。
“一个叫夏本三郎的人,昨天从我们这里提取了保险金。共一百万日元。被保险者叫
井崎美佐子。因为她不是自杀,是他杀,所以我们支付了。投保日期是四天前。还有什
么……”四天前,正是铃木晋一去井崎美佐子的店里那天。
那么,也许这整个事件都是个阴谋,是夏本三郎一手导演和策划的。
大凡干吹号这一行当的,弄到毒品是不困难的。当然氰化钾这类毒药也能弄到手。
于是,尾原马上放下电话,又迅速给S署的田中打了电话,向田中说明了情况。
“那就没错,肯定是那个叫夏本三郎的人干的!”田中冲着电话大声说道。
“快办好逮捕手续,如果抓住了那个叫夏本三郎的男人,这一切就会弄明白的。”
“拜托了!”
“而且,那个女人只穿衬裙而死的原因也清楚了!”
“我明白了,她故意穿得那么少,是为了气一气或戏弄一下铃木晋一的!”
尾原放下电话,走出了电话亭。
“那个少年救过来了吧?”
尾原像在祈祷一样,凝视着昏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