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种像是远方的动物发出的哀号掩盖了风的声音。得汶·马驰一手提着沉重的手提箱,一手紧紧地握住衣袋内的圣安东尼像章走下公共汽车。握着像章的那只手,由于用力太大,像章刺痛了他的手掌。
他总是觉得燥热,即使在这潮湿、多风、寒冷的十月的晚上,这种燥热和力量在他小的时候他就感觉得到了。它们从那里出来了,他想,在这个晚上,它们盯着我,它们一直存在。
他刚下车,公共汽车司机猛地把车门关上,汽车尖叫着冲进夜色中。
在秋天微弱月色中,他离开了汽车站。只有一个人和他一起下了车,那人的脚步声在他前面空荡荡的街道回响着。雨还没有下,但得汶从风中已经感觉到它即将来临,风里还夹杂着从海上吹来的带有盐味的潮气。布里得先生说他会在这条路上等他,“为什么他们称它为乌鸦角?”
得汶走出车站,来到停车场,四下看一看。预先说好的,有一辆车来接他的,也许他们来晚了,或许是公共汽车早到了几分钟。但当他看到月光下在风中摇晃的阴影时,他无法摆脱他那突然出现的像先兆一样的感觉,他料想那些东西一定会随他来到这里,它们不会让他轻易地躲开它们。他不能预料的是这燥热的强度:这常常是它们接近他的一个信号。从他走下公共汽车那一瞬间起,这种燥热远比在纽约时强烈。
“这里一定有问题的答案,”他心里说,“这就是父亲送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远处,雷声隆隆。公共汽车上那老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里你除了幽灵你什么也不会发现。”
“打扰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得汶转过身,空荡荡的停车场站着一个男人那个和他一起下车的人,“在等车吗?”
“是的,”得汶告诉他,“我想他们会来这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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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那个灯光,”得汶摇着头说,“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们又听到在他们背后有什么声音。
啜泣声。
他们迈步回到客厅,听到长长的悲恸的哭声在这所大房子的大理石间回荡。
“有些事情并没有改变。”塞西莉用手拂了拂自己的头发,叹息着说。
得汶抬头看了看艾米丽·穆尔肖像的悲哀的眼睛。
在乌鸦绝壁,仍有许多谜需要去解开,杰克森走了,但会走多长时间?他的生命的故事所有的那些生活在这儿的人的生活到底与得汶自己神秘的过去有多少联系呢?谁是克拉丽莎·琼斯呢?肖像中的男孩是谁呢?墓碑上标明“得汶”的人又是谁呢?
西蒙已经暗示知道其中一些答案杰克森也知道。但是他们的秘密已经随着他们的终结消失了。得汶最终是否会揭开这些谜呢?
还有他的夜晚飞行力量的继承权,被禁止接近罗夫,得汶怎样才能弄清他的历史?爸爸的戒指也许会告诉他什么?但理解这些他需要帮助。他是否需要永远跟着格兰德欧夫人,以查明真相?
他盯着油画的中艾米丽·穆尔的眼睛,一颗晶莹的泪滴慢慢地、哀怜地落在了肖像的脸上。
更精彩的故事,请看第二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