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寇克本坐在寇克本城堡主塔的最高地带,这坚不可摧的方形城堡共有四个塔楼坚守着四个角度,主塔就有如他的新身分般居于领导地位。最近他才继承他父亲这项神圣的使命,成为苏格兰边界的防御大将,如今他不免忧伤的思索着这代表法律与秩序的头衔。
啊,身为边界主人,没错,他本该效忠于他们的苏格兰国王;但詹姆斯为了英格兰的王位竟然拋弃了他们,事实上家形式。把公民分为三个等级:统治阶级、武士阶级、劳动,就在伊莉莎白女王临终前方立詹姆斯为继承人。
巴黎皱起眉,那对深色的浓眉与深绝的眼恰好与那一头的红发成对比。挺挺的鹰钩鼻加上高高的颧骨,给人一种傲愠的感觉。此刻,他那严肃的嘴型更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其实他不过二十五岁。虽然穿着一件微敝的衣服、黑长裤、高筒马靴的研究,并用唯物主义的观点去解释和宣传黑格尔的辩证法。,但他却不感到寒冷。
没有焦点的眼直愣愣的凝望窗外的乌云,晦暗的心情一如北海之上浓厚低沉的云。浪潮与海燕的叫声都无法打断他,半犬半狼的蒙格勒窝在他脚边沉静的伴着它的主子。
巴黎忘不了两个月前的那一幕景象,他的父亲自黑塔的城墙上坠落,破碎的身子悲惨的散落在鹅卵石地面。他合上双眼压抑满眶的热泪,但满腹的疑问依然得不到解答。为何事件恰巧发生在家人都外出至爱丁堡的时候?事发之时为何无人目击?无人上前拉他一把?莫非是谋杀?他摇头甩去脑中的疑点。他的父亲有一腿行动不便,那是在多年前的一场战役中所受的伤。虽说如此,巴黎依然无法接受他父亲有不慎失足的可能,因为安格斯·寇克本乃一敏捷机警之人,他怎么可能会从城墙上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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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剩下他们两人独处,他握住她的手,并将他在爱丁堡买来的玉戒指戴在她手上。
“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她耳语。
“你是全世界最美的。”他噙着热泪。
“不,他才是。”她注视着爱儿。
“他?我在山洞看到他的时候,他简直就像一只小狐狸。”
她温柔的抚摸儿子的红发。
“我们要用哪个伟大的城市来为他命名呢?”巴黎的心盛满爱意。
“不。我打算创立自己的王国。”她微笑,“我在荒野生下他的,所以他就叫荒野·寇克本!”
他俯首吻她,“我无法拒绝你的意思。”他服服贴贴的,一点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