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皇陛下表明了他的愿望那一刻起,保罗·迪·西奥神父就一直悒悒不乐。迪·
西奥神父甚至与至高无上的教皇争辩;这可是件不寻常的事,因为众所周知,教皇曾说
过:“我似乎是我这个资深秘书拔不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迪·西奥神父确实非常焦虑,其主要原因是教皇陛下的随行人员中只有极少数人知
道改变了计划。教皇只住了一天实际上还不到15个钟头就要离开他在卡斯特尔
甘多尔福的湖滨避暑别墅返回8月里简直像个大蒸笼一样的罗马。
保罗·迪·西奥之所以烦恼,一方面是因为他忠于教皇,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这
次旅行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要知道,将军本来可以很容易到卡斯特尔甘多尔福来谒见教
皇。相反,教皇陛下却降尊纡贵,亲历不必要的艰辛,而且只是为一个军人亲历艰辛;
在夏天这些讨厌的日子里,教皇赏脸,在梵蒂冈私下会见他,这无疑会大大助长他妄自
尊大的气焰。
教皇陛下对这件事的看法可有点不同。克劳迪奥·卡劳索将军不仅仅是个军人,因
为在过去一年里这位将军已无可争辩地成为除了诺曼·施瓦茨科夫之外世界上最著名的
军事家。
卡劳索在海湾战争期间作战非常英勇,勇敢地率领意大利一个旋风中队对伊拉克的
目标进行危险的低空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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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M向他们莫测高深地望了一眼。
“我会喜欢这次工作变换吗?”邦德问道。
“可能喜欢,而且几乎可以肯定你会喜欢。你将来要干一些迥然不同的工作,詹姆
斯。你也一样,冯·格鲁塞小姐。他拿起他的旧烟斗,装上哈鼻的烟草,邦德第一次认
识他以来他一直抽这种烈性烟草。几天以后,他们会把你们请到这儿作简单的汇报。我
建议你们在汇报前去度个短假。如果我说得不错,这将是你们以后很长时间里获得的唯
一一次短期休假了。”
他随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但他们走到门口时,他又把邦德叫住。
“詹姆斯,我感到你和冯·格鲁塞小姐有喜结良缘的可能,是不是?”
“先生,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你为什么问起这个来呢?”
M亲切而又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我想,与你们的印象相反,我可确实是个敏感
而热心的月下老人呢。”
“先生,真的吗?”M的话他压根儿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刚才说的是,没有她的帮助,你会把事情弄糟,弄得一塌糊涂。”
“嗯,先生,如果我们喜结良缘,我只求你一件事。”
“噢,好的,什么事?”
“先生,请切勿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