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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最新评论
我永远无法忘怀第一次见到杜小双的那一夜。虽然已经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虽然这之
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故,但是,那夜的种种情景,对我而言,仍然历历在目,清晰得恍如
昨日。那年的冬天特别冷,那年的雨季特别长,那年的杜鹃花开得也特别早。不过是阳历年
以后的几天,小院子里的篱笆边,已开遍了杜鹃花。雨点从早到晚淅淅沥沥的打在花瓣上,
没把花儿打残了,反而把花瓣染艳了。只是,随著雨季,寒流也跟著而来。我和奶奶,是家
里最怕冷的两个人,从年前起,就在屋里生了个炭钵子。奶奶口口声声怀念她在大陆的火
盆。在台湾长大的我,可怎么样也闹不明白那火盆的样子:“外面是木头的,里面是铁的,
外面是方的,里面是圆的。”我给奶奶下了结论,她永远无法当画家或作家,因为她毫无形
容及描绘的天才。我们的火钵是绿色的,像个大缸,里面垫著灰,灰上燃著旺旺的木炭。我
常把橘子皮埋在炭灰里,烤得一屋子橘子香。那夜,我们全体都围在火盆边。奶奶在给我打
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毛衣,妈妈帮著绕毛线团。姐姐诗晴和她那位“寸步不离”的未婚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