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在这年月,那家的女子即使不是美若天仙也是水灵灵的大家闺秀。奈何我黄硕天生不享有上天的这一好待遇。
我两岁放会言语,母亲极其不喜我这女儿。常年瞧着我便是挽着一手帕拍在我脸上,“好好的女子,怎落的如此,怎好怎好。”喜在还好落下的是一手方帕,别瞧母亲一身的娇贵但是教育起自己的孩子还是有点手艺。往日里被我带坏的兄弟若是被母亲抓住那个不是要挨上一顿饿在书房罚跪。
父亲是名士黄承彦,在这里也是小有名气,在家里的这些是却从来都是交给母亲放心的很,可是苦了我们这些野气重的孩子。但是,父亲在女子里惟独喜欢我这个野孩子。家里在那时虽不是威震四方的富家豪门却也是一户落吧门第,母亲的大男子主义强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牢牢让父亲遵守了君子远包厨的传统,家里的女子也要,三岁能文,五岁能舞的好女子。只可惜我这可怜的孩儿,两岁方会言语,怎么可能一岁就会作诗诵诗都要咬掉舌头上的肉,但是我绝对做到了,第二点,但可惜是——能武。
“月英,你来读读这词。”众儿女中为何母亲非要难为我这朽木。无奈站起身子,捧着手里那瞧着就无趣的文字。既没有有趣的字眼,也没有传神的书画,这怎么能叫做书?遥想晚上偷偷溜到父亲的书房看的那些兵法书籍,只让我后悔怎的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身,将来若是能上战场,舞动刀剑,与兄弟在边境大漠上豪迈畅饮,浴血奋战该是多么精彩的人生,若是个女子,将来就要像娘一样,活在胭脂水粉和一帮无知孩童身边,再加上一个恶心的男子天天让我管他叫郎君,想着便有一种割袍断义的冲动。
“月英!你又跑神,今晚你莫要想进晚饭!”娘的声音严厉,割开了我的一片幻想。心下暗叫不好,完了,面子是小,瞧着娘手里这竹鞭子,看来真是气极,我今天逃不了一顿教训。心里却也没有什么好心气,又不是我的生母,凭什么对我这样歹毒,恶妇人,你就等着吧,我爹爹早晚休了你。眼睁睁看着那妇人手中的竹鞭要落在我手上,我心想,你个蠢妇,我若是一会儿收手,这长鞭就会落在你脚丫上,让你歹毒,打你个皮开肉绽,只剩三寸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