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摇着折扇,穿过厅堂前院,在下人们若有若无的注视下,进到了门口一早备好的黑色丝绒包裹的高头轿子。 “起咯!”轿夫一甩鞭子,小四站在轿侧的辕上。 也不怕掉下去。我一掀帘子。“车里大得很。” 他闻言一愣,半日,干巴巴说了一句。“与礼不合。” 我眉头皱得更紧,手还是
维持原状。他看了我一眼,微一沉吟,终于起身往里走。“驾——呦!”正好此时拉车的马一个趔趄,他这一下没站稳,向后倒去。 我一把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拉。 他脸上表情一紧。我心里偷笑。 不是吃惊被我吃了豆腐,他那是痛的。我拉人的时候,故意扣住他的伤口,使力也大了些。可惜就这一下,他又
回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少爷,到了。”轿夫在外面毕恭毕敬站了,小四掀开帘子,让我起身下车。 眼前是一栋红木雕梁的肃穆建筑,古拙而漂亮。 门不高,却气派内敛,岁月沉剥的门柱,暗红泛铜的色,匾额上三个金色大字。 这就是凤起国有几百年历史的贵族少男最高学府风林馆了。一身的锦绣绫罗,预示了来人身份非富即贵。
“你——”我还没说什么,身边小四已然站起行礼。
“参见九王爷千岁。”
“哎呦!”这一声之下,周围人立刻跪成一团,磕头声不绝入耳。
“九定必不死心,多半差人在外埋伏,倒不如先在这里躲几天。”
朱沉香垂首不语。
我想了想,别是这人误会我要趁火打劫,就笑道:“沉香君放心,我这别院另有厢房,其轩不才,不会骚扰于你。”
朱沉粉红的色泽,因为动作障碍,又不能反攻。那又气恼又无助的小模样,那恶狠狠又水淋淋的小眼神,实在是迷人得紧。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有人喜欢写残疾的男主,我曾经不能理解,现在却亲身体会到,这样一个随
姬少陌皱起眉头。“你有无留心,其实此事颇有几分蹊跷——”
“小九,”我突然有些累,打断了她的话头。“我们不说这个。”
她见我脸色不好,立时转了话题。“是我多嘴了,该罚。”自己先喝了“快了是多快?”
嬷嬷:“也就大半个时辰。”
我与琉璃对一下白眼,恨不能口吐白沫。娘喂,一个头就梳了两个时辰!这还要化妆穿衣!搞那么复杂,是想吓得人不敢二婚么?
终于等到头梳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