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脸上,酥暖如刚出炉的春饼。床铺轻轻颤抖,耳畔微喘阵阵,周围暗香浮动……这是哪儿?“最喜欢人们一觉醒来看见老虎的表情了!”平地里响起一声欢呼,炸得敖谨耳膜生痛。想起来了,那株奇特的巨型植物,那个骑白虎的黑衣人。“这东西……”他盯着趴在胸前的白皮猛兽,
以及它头顶的兽角,“不是老虎吧?”“你不识字么?额头上明明有个‘王’!”那人将独角兽的胡须用力往下扯,戳住它的脑门叫嚷。手指秀长,指甲剔透,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喂!你不怕老虎嘛?”对方敲敲敖谨的脸,对他的平静颇为不满。“它每天要吃好几斤新鲜人肉哦!”声音清亮而雀跃,糖
豆儿似地蹦着,像个淘气的孩童。敖谨想扭头,这才发现浑身麻痹无力,估计是那颗药的缘故。“长得像个女娃娃,细皮嫩肉,先吃哪儿好呢?”那人凑近了咭咭怪笑,鼻息吹进敖谨耳朵里,让他微微一颤,“哈!晓得害怕了?”“这车,出毕止城多久了?”敖谨答得文不对题。 “……年轻人,通常
这种时候应该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或者至少也是‘能不能让它别舔我的脸’吧?”
的厨娘也能穿出一身白水城的织锦衣裳。淮安城的富贵是沉淀在骨血中的,举手投足都是纸醉金迷。然而在这样一个乱世里,即使平国公本人也不敢把日子过得如顾小闲这般铺张。没有人知道他的滚滚财源从何而来,或许在乱世他对目光极为敏感,更何况这目光阴鸷而酷烈,如同旱季末期的戈壁苍狼。
那抹暗青身影是瞬间飘移苏晋安身边的。
如同一捧香灰被吹散在风里,又迅速聚拢成人形,身经百战的苏卫长只看到几缕乱发擦过鼻尖,接进马槽,预备待会儿出门采买。熙来攘往的市场容易隐匿行踪,东西两市便成为各路义士联络接头的据点。正因如此,敖谨来到天启之后还继续留在顾府当杂役——一个大户人家需要太多东西维持一天的生活,他可以驾车走遍市后一片柔软清凉,小闲睁开眼,连绵的芦苇尖在澄澈的天空中跳跃,白衣的男人俯身笑道:
“两次。”
小闲与那双浅墨色的眼睛对视片刻,刷地坐起来,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面前的湖和身后的山。
她没有死笑。
所以说狗随主人,儿随奶娘,谁养大的娃像谁。
敖谨把山药刷得满头泡沫,脸上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咦……你怎么还在?”
明显不如往常活跃的声音幽幽传来,一人一兽同时愣住,抬头见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