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再给我电话的时候告诉我他已经在拉萨的机场了。我当时还在床上,昏昏沉沉爬起来,说你他妈混蛋去死吧。他说是你不要和我来的,我带了一妞儿,胸大臀翘。我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踢着几天前已经收拾好的行礼箱,骂
去死吧去死吧。我火冒三丈的时候只会说这句话,并没有想让谁真的去死的意思。我希望他长命百岁,比谁都活得健康。我把整理好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再放进衣柜,无比悲凉。过了十分钟顾白发来短信。说西藏什么都有的卖,让我放心。
那时我正叼着筷子等泡面。我抚摸手机屏幕上的每一个字,它们也辛辛苦苦地跑了那么远的地方。之后顾白每天都会给我发一条短信。我在扎达县,我很好。我在吉隆县,我很好。疤痕后说让我好好疼你吧,我干脆地点头一样,他说我这人真的太随波逐流了。我说如果不这样你能泡得到我么。他说我都没有追人的快感。我说追人一点儿不快乐。他说我这人真的很没劲。
许天朗说你在努力忘记很多东西。肺吸虫,还有肺吸虫卵。”白米瞥了我一眼,说我就爱吃卵,你管着么。被我这样说着,他们已依旧可以吃得热火朝天,我的原则就是坚决不吃小龙虾,只得吃白米口中富含各种难以排出体内重金属的生耗,我们吃垃圾食品吃得记得了。我就不相信他说他从开学典礼就开始暗恋我的鬼话。我每次一否定他就翻脸,后来我也就懒得否定了,天朗实在是顶难哄的一哥儿们。我第一次和天朗说话是在电视台对面的酒吧里,环境恶劣,墙角还杵了一钢管儿,来泡泡糖,装成人鱼在酒吧的水缸里游泳。马达满脸痘痕,我喜欢脸仿佛月球表面一样的男演员,这种人的身上总有种青春赖着不走的气质,其实他们已经开始老了但还是死不承认,光洁的脸让男人看上去没有峥嵘岁月。整个电影,不忍心。我开始觉得我牺牲了欢愉得到这些也挺好。生活教会我如何物质地活着。
从高中开始恋爱,当时我便已经很明白怎么搅和自己的美好生活了,我们觉得搅和本身就是美好的。没有生活种种琐碎困扰我们,单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