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发出昏暗的光,这是间约七八平米的小房间,女主人杨辛蜷缩在木质沙发里,头枕在膝盖上,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是还看得出眼睛是闭着的。
矮柜上二十一寸的老式彩电还开着,里面是大概是在演什么文艺晚会,女歌手穿着华美的礼服,正深情演唱歌曲,“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份情永远难了……”
似是熟睡的女子,眼角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只是眼泪有阻不住的趋势,愈发厉害,最终默默流泪演变成小声的抽泣。她终于睁开了眼,眼睛内有些血丝,没什么神采,可轮廓倒是挺好的,如果笑起来,一定是很吸引人。
杨辛从矮几上纸筒里抽出长长的纸,卷成一团堵住嘴边,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吵醒在房间睡觉的儿子。孩子,别让他感冒发烧,容易加重病情,杨辛的心猛地往下沉。
赶到医院都四点多了,挂下号再排下队,就赶上了医生的下班时间。
“下一个。”
“燕大夫,是我。”她小声地说,像个犯错的孩子。
触摸,却不敢触摸,生怕破坏了一件上好的工艺品。
吃完饭,燕杰打开电视,里面再演足球。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是全身投入地观看。可今天不知为什么,耳朵却老是关注房间的母子二人。
杨辛柔和的声音从房事不济。”燕杰愤然拂袖而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杨辛抽出手,瘫坐在椅子上。
“既然舍不得,干吗又放手?”梁之郴的手搭在椅背。
“趁感情不深,早点了断,对大家都好。”
“不了,“这事我回家和贝贝说说。你打算哪天接,提前给我打好电话。还有就是,没事就别和我联系。你马上就要结婚,我也有男朋友了,避点嫌好。”
刘治江看着她进去,面上的神情很复杂,有留恋,不舍,还有怨念。护士瞥了眼他俩,很低的音量说了声,“女孩。”
“怎么会?”孙母失声说道。
孙父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也迅速阴沉下来。
不多久,章露躺在床上被推出来,刚送进病房。孙母就对孙斌说:“我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