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晚秋点头应是,李妈妈扫了二人一眼就甩着帕子跨出门槛离了南院,白凝晚秋二人回身打量着这房间,二人都是今日刚刚选进来的浣衣女,还未说上话的,刚想互相交流一下就听得门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啐了一口,“呸!狗再仗人势也是只狗,听说过乞儿当王帝的,没听说过狗也能变凤凰飞高枝的!”那老妈子朝着早已没了人影的外头泄了泄气,又板着脸进来。
白凝嘴角一笑,原来李妈妈的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那老妈子进到屋里,望着白凝的脸小小的怔了一下,又走近两步,冷着脸问:“你们两个丫头叫什么?”“晚秋。”“白凝。”晚秋是正儿八经的农村娃,规规矩矩的立在那里,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那老妈子一眼,白凝也算规矩,但却昂起了头直直的看着那老妈子,眼里含着微微笑意。新时代的知识女性,从来不缺乏信心。
出十声我就抽你十下!快吃!”
苏妈妈大声命令,白凝只得慢慢的伸出手将地上的食盒打开,听得竹椅响起,白凝皱紧了眉头,尽一瞬背上已经挨了好几下了,幸好是花样子,不疼,要是换成别的,她这身皮还不得上睡觉时就不会感觉那么热,佟氏院子弄好后又去了三姑娘房里,一样的张罗了番,待得两处都打理好,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白凝和晚秋又回到大院里,将上午裁剪的红纸一片片沾了浆糊,束在新采摘的鲜花上,将鲜花插于花瓶里直后悔当日为避事端帮了贞帘,谁料今日竟然惹出祸来了,白凝一心想明哲保身,殊不知自己如此愚蠢,这样的地方,谁能独善其身!
晚秋见她不出声便也没再多嘴,只和着她一道将被单浆洗好,又漂干净拿去晾,苏妈妈给你把她找来。”
钟霄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既然累坏了我就不去打搅她了,本来也没什么事,那,你们就忙去吧,我先回东厢了。”钟霄望了眼白凝的屋子后便转了身,红梅张着嘴还想说什么钟霄却已起用红绸系了放在另一个卷筒里,望望窗外,日影正短,钟离笑,将搁在砚台边沿上笔又放回笔架上,欲往南院去,却又瞟见书桌角上贞帘放下那锦盒,钟离面色微冷,拿起那锦盒,往书桌下抽屉里随意一放,出了书房,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