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在教育部时,为了各省高等学堂程度不齐,故改为各大学直接的预科。不意北大的预科,因历年校长的放任与预科学长的误会,竟演成独立的状态。那时候预科中受了教会学校的影响,完全偏重英语及体育两方面;其他科学比较的落后,毕业后若直升本科,发生困难。预科中竟自设了一个预科大学的名义,信笺上亦写此等字样。于是不能不加以改革,使预科直接受本科学长的管理,不再设预科学长。预科中主要的教课,均由本科教员兼任。
我没有本校与他校的界线,常常为通盘打算,求其合理化。是时北大设文、理、工、法、商五科,而北洋大学亦有工、法两科;北京又有一工业专门学校,都是国立的。我以为无此重复的必要,主张以北大的工科并入北洋,而北洋之法科,刻期停办。得北洋大学校长同意,及教育部核准,把土木工与矿冶工并到北洋去了。把工科省下来的经费,用在理科上。我本来想把法科与法专并成一科,专授法律,但是没有成功。我觉得那时
候的商科,毫无设备,仅有一种普通商业学教课,于是并入法科,使已有的学生毕业后停止。
的中兴,都预料九月十七日北大的新阵容确可以“旌旗变色”,建立一个“新北大”的底子。
民国二十年(一九三一)九月十七日,新北大开学了。蒋校长和全校师生都很高兴。可怜第二天就是“九一八”!那晚上日本答。窃恐或起争论,将何措辞。
玄同乃续谓,彼甚信君言,不遵吾说。余仅诺诺。玄同乃改辞他及,不再理前绪,余心始释然。
二
一日,又有人责余,君何无情乃尔。余问何事。彼云,君知适之近患病进国社会经济史,中国文学系所开胡适之先生的中国文学史,哲学系所开……都还在外,怎样办呢?
依照规定,我只要选两门六个学分就够了,结果我乱七八糟旁听了十几样。从一年级的必修科听起,直听到西洋史,皮名辩论过一些体育方面的问题,也向他学过不少东西。此人在清华倒没有什么坏意思,也愿意教学生一些技术,但因他的目标不在清华,所以工作不很积极,干了大约两年光景,就到哥伦比亚大学当体育系主任去了。
美国梅校长光临青云街宿舍,专诚来找我。他的话不多,但情意恳挚。他要我留在联大,并解释为什么学校只给我一个代理主任的名义,因为那是在学期中间,下学年主任一职就可除真。他误会了我辞职的动机。我把家庭关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