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广场中心的大金钟不知为何忽然响起,声音振聋发聩。
人们朝声源望去,这才明白了原因。
那是一把剑,剑长约二尺六,看似暗淡的剑身此刻已有一半全数没入大钟内,剩下的一半,在月光的照耀下流动着幽蓝色的光泽。
一如它的主人——内敛、平淡却致命。
“破执……”周围有人不断议论着,从这把剑的制造者,材质,锻造方法,名字由来,逐一细数,一直说到它的主人——那个正从月华中走来的紫衣少女。
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桓阳便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自己和小五再遇的情景:有悲痛欲绝的,有分外眼红的,有故作从容的,有……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像现在的样子:
“桓阳先生也在么?”她身旁的男子面冠如玉,声线温柔低沉,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小五,快来见过神医桓阳桓先生,当年我……”
“小雷,我认得他。”慕容小五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钟前,腰间五色璎珞摇晃,从中折散出的光芒,让桓阳觉得眼睛刺痛。忽而,只觉寒光一闪,慕容小五剑已入鞘。动作潇洒飘逸,却毫不拖沓,仍保持了她一贯的风格。“桓阳,小九请来要治疗伤患的医师,也是我喜欢的大叔。”
方才还无比喧嚣的广场猛地如死一般寂静,又猛地如炸锅一般沸腾了。
夜风吹起慕容小五的耳旁的碎发,桓阳见她今日梳的是双环髻,发梢末尾处坠着长长的流苏,皆是用珍珠穿成。月光流动,珠光莹莹。光环笼罩下的女子,无悲无喜。
“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应该很快也不喜欢他了。”
“啊——”□,嘴巴微嘟,头发刚洗过,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小五不断拿袖子拭着额上的水珠,整个人看起来稚气未脱,也称不上什么倾国倾城,见之不忘。她甚至看上去有些呆傻木讷,却生生让人打从心里欢喜,叫人不由地想上去掐掐她里只有三哥,我,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小十三。”慕容小五低头碾着草药,“三哥把我们藏在屋后的枯井里,自己去引开坏人。我和小八躲在井里,四周黑压压一片,我们只能听见外面有人来来回回地走,吓得不敢出声。十三饿了一梦’无色无味,甚至在一开始是无毒的,但是只要一旦接触到‘南柯一梦’,便会永生永世都在身上带着这种毒素。然后只要被下毒者身上受到任何外伤,一旦使用金疮药等药物,就会和他身体内留有的毒素结合,形成一种新羽却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地血迹。“被他跑了!可恶!”
桓阳抱着折素的尸体,摇晃着起身,指着地上一个锦盒对南宫残花道,“火炎蟾蜍就在里面,它遇水即化,你拿去救小五。”
“那你呢!”南宫残花见桓给我们一句真话。”
慕容小五,或者现在该叫她慕容旦,与多人混战一直到接近子时,终于因体力不支而倒下。叶含笑遣人将她捆了个结识,暂时关在朝晖谷的地窖中。
桓阳强打着精神清点死伤人数,诧异地发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