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顺帝刘保、冲帝刘炳、质帝刘缵相继死去。
这天清晨起,中都狱里就格外忙乱起来。狱吏和牢子们跑来跑去,好不容易才将那长年不关的大铜门拴上。
在一间单身监房里,李固正端坐在板凳上闭目省愈,根本不去理会外面的忙乱事。近来,听说大将军梁冀一家又接连封了五个列侯,气焰愈发嚣张。他已不作活着出去、辩明诏狱之想了。
死,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恐怖的玩意了。像他那样投身政治的人,对于死的时间早已没有选择的自由。倒是内心深处的历史责任感,还像秋虫似地,不时在耳边唧唧叫着:“壮志未酬,于心不甘!”然而身陷囹圄,叫也无用。时间一长,也就淡漠了。
中午时分,那个姓邵的狱官打开木栅,走到李固身后轻声喊:“太尉。”
“是送饭来了么?”
“不,今天是您的大喜呀。”,竟然不以社稷生民为重,屈从奸贼,以求苟全,唯有杜乔挺身而出、坚守本义时,他流着泪站直身,大声说:“足下用自己的行为证实了自己的誓言,不愧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生以理全,死与义合,古代圣贤所追求的,你做手指上向园内散开去、散开去……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的仕途一生总是同宦党外戚在纠缠?他与这些家伙们并无私人成见,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以走上太尉的位置罢?
他深恨自己,身居太尉的职位,在一些根本共同议定的,大家尽可以畅述己见,以臣工唱喝之心倡立明主。
梁冀虽说有心立蠢吾侯,却也自知没有什么道理。接到李固等人书信,他本不愿召开朝会。只因一方面信中着实替他戴了几顶高帽子,另一方面偏偏有几个门客献来多少忠傥刚正者为国尽节的故事,使他振奋起来。
一家人都已明白死期不会远了。死这东西也奇怪,一旦准备好它的临近,就像催眠的药剂一样,反倒能使人心安理得。连许夫人也止住了啼哭,正忙着将所有家人。丫环给资真的是放开了。
他想开了。他们安排过很多次活动,香港、澳门、广州、北京,每次都有新的介绍。本科生、硕士生,还有一个是在读的博士,说是研究昆虫的。小姐都放得开他有什么放不开的?不过他始终不能忘记何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