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以前,我曾为一个数字所吃惊:在中国业已被查处的官员经济犯罪案件中,几乎绝大多数的背后都隐含着一个“色”字,而且其中有相当一批中高级官员恰恰是为满足一己情欲而逐步堕落腐败的,有的甚至还因为数额特别巨大而被处以极刑。
后来我又被另一个数字所震悸:中国有相当一批私营企业家,也就是人们在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民间暴发户,当他们通过几年甚至十几年艰苦创业而成为一个“张百万”、“李千万”,并在事业上达到鼎盛以后,却往往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迅速滑落了下来,有许多人甚至以“雪崩”般的速度再次沦为一个贫困潦倒的人。究其原因,其中除了少数人是因为决策上的失误以外,绝大多数人恰恰是因为过度追求奢侈的物质生活和感官刺激而导致破产的,在这些人中,嫖娼押妓和包养情妇已经成为一道特别显眼的风景线,这种为满足一已生理需要而挥霍万贯家财最终使自己陷人走投无路境地的人,并不是一个“极少数”所能涵盖的。
作为一个从事社会心理学研究工作和国内几家大报社会新闻版特约撰稿人的我,由此开始注意这种现象的规律发生并开始思考它的产生根源。
而且我还注意到,这种来自贪污受贿者和暴发户们沉缅于色情刺激的风尚已经波及到中国社会的某些角落,以至显而易见地形成了一股淫逸放流的邪恶风气。刚刚富裕起来的一部分人似乎正在陷人一种温饱思淫欲的温玉柔乡的甜蜜陷阱之中。仅仅是作为一种生理正常需要的情欲,已被相当一些人视为衡量人们“幸福”程度的一种民约俗成的标准,人类生殖器官的功能被一种畸形而病态的动物思想所极度张扬着。伴随并迎合着这股邪恶风气的则是日益增多的、令人触目惊人的性药广告和如雨后春笋般的性保健品商店的崛起,以及充斥着性启蒙的文学作品的肆意泛滥。这种情况又使一部分不具备从事再度“遭遇激情”的人也跃跃欲试地企图加人到“寻找情人”的队伍之中,并对此冠以“爱情”,作为不惜为此拆散婚姻和肢解家庭的借口。尤其是对某些稍富即安的男性、那些手中稍具一点权力抑或是收入较高甚至仅仅是稍有了一点外财的男人们来说,当他们通过权力和钱财使自己刚刚步人小康水平的物质生活以后,对淫欲的渴望似乎便成为某个阶层或群体的一个极为显著的社会特征。因为我发现当这个阶层的人们在获得了物质上的满足、甚至他们中的有些人在自己的物质生活并没有获得较大改善的时候,却迫不及待地开始投资于“性消费”,开始用不择手段去获得不义之财为自己去购买一份醉生梦死的感官刺激,于是,我们便可以从城市中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那散发着淫荡氲氤的幽暗角落中看到一幕幕丑陋猥亵的行欢图,从城市的夜幕掩映中听到“男财女貌”在进行交易的讨价还价声……
我们可以痛心疾首地看到和不得不承认这样一种现实:在今天的中国社会,各种形式的婚外性关系和嫖娼纳妾的丑恶行为,已经引发不起社会正义舆论的普遍抨击与道德谴责,相反,能够从事上述活动的人反而被有些人视为一种“本事”、一种“能力”而受到赞许甚至成为某些人争先恐后加以效仿的楷模,成为少数人追求“幸福”的一种现实标准。这种愈演愈烈的淫逸风气似乎在告诉一部分意志不够坚定的男人,如果他们在一生中不能和几个甚至几十个异性发生性关系,那么他们这一生就算是白活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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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会去抚慰这颗扭曲而疯狂的灵魂并陪伴着她走向生命的消失呢?
这还用问吗?如果不爱我怎么和老婆离婚并离开了孩子的呢?能想象出他当时所面对的巨大压力吗?父亲是一个正统的高级干部,全家人和一平妻子的关系都非常融洽,还有来自单位的压力,局长甚至说,许一平你要敢离婚我就让你当一辈子小公务员。但他仍然离了婚并顶住了所有压力和我公开地住到一起,这种行为难道不是为了爱情?
真的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爱情。因为在这个人类社会中,爱情和情欲、金钱和献身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个无法被某种规范所界定的内涵,人们只是凭借着感觉让自己成为某个角色,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中,喜剧和幸福的概率恐怕都是同等的
当我告别何玲离开H省的时候,眼前还浮现出何玲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听到对我说:当我想到要在监狱过上将近20年的囚徒生活,等我进去时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还是感到挺难过的但我终究轰轰烈烈地爱过,曾享受过一千个日日夜夜令人心醉的爱情生活,相比那些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女人的生命,为此而付出18年的囚徒生活也是值得的如果我能经常想到这一点,就感觉这18年的徒刑对我也就无所谓的
可是18年后,那时候还有谁会知道有关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和何玲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