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的儿子酒醉后驾驶汽车,让我给抓了起来,算我倒霉, 密里肯队长在办公室里单独找我谈话。
他勉强微笑着:“亨利,你干吗不辞职呢?”
“不辞。”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干吗不开除你呢?”
“因为咱俩都知道开除要经公安委员会审核,那里面有老百姓参加,会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
他听见“老百姓”这个字眼之后眨巴一下眼睛:“你干吗要干这种蠢事?”他又问了一声,“当时你已经下班。何况,你是负责调查凶杀案的。”
“一个警察没有下班的时候。”
“难道他没告诉你他是市长的儿子吗?”
“他说了,可是谁都可以那么说啊”
“你难道没查他的驾驶执照吗?”
“当然查了,可是约翰逊是那么个普普通通的姓……”
那天我休息,正巧从城里大图书馆出来开车回家,我注意到前面有一辆汽车在晃晃悠悠地行驶。我就按喇叭,小心靠拢它,晃了一下我的皮夹子和上面的徽章。那个司机神智还算清醒,就把车子靠便道停了下来。
经过一番调查,我很快就肯定,他已经醉得走不了道啦。事实上,在我把他的汽车钥匙放进我的口袋,走到附近公用电话去喊一辆巡逻车来的时候,他却呼呼地睡着了。
密里肯站起来:“跟我来,亨利。”
我跟随他走进过道。我俩并排走了一段路,然后在“档案组”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一道走了进去,大约有20来个穿便服的职员正在这间大屋子里埋头工作。
“您是要调动我的工作吗?”我问道。
密里肯继续朝前走,我们穿过了那间屋子,在这个部门另一头一扇没标字的门前停住。密里肯开了门锁,我们俩就走了进去。
“这是干什么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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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不知道,不过我认为那是两码事…
珍珠港事变的第二天入的伍。两枚银星奖章,三枚紫心奖章,四枚战斗星章。甚至还授予一枚模范军人勋章。您难道要在30年之后,玷污一名阵亡战斗英雄的名誉吗?
这根本谈不上什么玷污…
那么您打算要干什么?以爪牙罪名逮捕我吗?难道就没有一点法律限制吗?
对谋杀犯来说没有。
那么爪牙呢?
不知道,得查一下…
那么您认为今天一名审判官只因为我那死去的战斗英雄哥哥30年前一个星期五忘记吃鱼,就会以帮凶犯判我罪吗?
可您自己刚刚供认了
您说的话对我有利,那一切向谁我都可以不认帐。恨不得再咬另一个图书馆馆员一口。
阿尔贝特拍拍我肩膀,慢条斯理地说:亨利·郝·勃克警官,您难道不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聪明吗?
深思片刻,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睡觉之前一口气连喝三杯白兰地。从未了案件档案中,又拿出一个厚厚的布满灰尘的硬纸夹子,放在写字台上。
年份是1862年。
嗯,心想这一定会挺有意思。
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