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既然撤退心意已决,那么当初打算节省使用的粮草等等,便索性让士兵们放开食用。
士兵们大口吞咽着新近烤好的马肉,咬着久违的芬芳可口的面饼,互相说着荤段子,不时听见一阵阵的笑声。谁也不去提接下去的事情,谁也不去想接下去的事情。
只待魏军大营***暗灭,便是分别之时。
快了,没多久了,据说那边今天又在犒劳军士,酒香就顺着风飘上山来,士兵们垂涎三尺,都在惋惜怎么大营里一点酒也没剩下,真可惜啊!
“等打退了魏军,希望将军能在俺们这些个烂骨头上泼点酒,也让俺们再过过酒瘾。”那个伤了小腿的伤兵大笑着对刘武说。
刘武哽咽了,连忙点头:“一定,一定的。我一定带最好的酒来。”
他实在忍不住,忍不住不哭。他以前从未哭过的,从他父亲为了他执意从军怒而将他赶出家门起,他从未哭过,即便是三年前父亲亡故,也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
而这一次,他低声抽泣,泪留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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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公喝了吗?”
“也喝了,喝了也不少。不过那个姓陆的老家伙说这种毒一开始并不厉害,多吃些豆子,喝些豆子汤水就能缓解。”
“那,你们给树机能上豆子了么?”何囧问道。
“哈,舍人您开玩笑吧,蛮子哪个喜欢吃菜蔬的?一个都没上,嘿嘿,只有我们的人,每人至少一碟。”
“那么,只要吃豆子就可以没事啦,是吗?”徐鸿问道。
“那倒不是,”葛彬道,“我跟陆老头儿说过了,万一出事没能做成,那就要他老命,他想了又想,在里面多添了些丹屑等药,要是不及时将毒排出就非死不可,虽然药效慢点儿。”
何囧皱了皱眉头:“那主公那边你可曾做好万全准备?你可拿捏好了,主公这次拼死饮毒酒是信得过你,如果出了任何差错,非但你功劳全无,你的富贵也很难保全,更甚者,普天之下再无你容身之地。你可知道?”
“这个我明白。不过大人,您也别老说那些丧气话,”葛彬埋怨道,“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一统凉州了,这多好的消息,多舒服?”
“哼,那好,我就问你点别地好了。我问你,刚刚先零羌地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气呼呼离席走啦?”徐鸿问。
“哦,那个尤物啊。”葛彬挠挠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树机能嘴巴上讨她便宜,她生气了。”
“那她喝酒了没?”何囧问。
“似乎也喝了一点,药力肯定不够,肯定不要紧。不过她到底是个娘们儿,酒力根本就不行。嘴巴上说自己是男人,呸,再过几天就要让男人搞?”葛彬笑骂道。
“你小子当心点,别忘了搞她的那男人是主公。你以后见到她若是嘴上还这样不干净不净,小心她告枕头状。”何囧道。
葛彬哈哈大笑,何囧也高兴得很,连徐鸿也一脸微笑。
大事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