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静静的坐在床边,一色镶金边的红盖头正好将她的脸完全盖住。屋子很静,静得都可以听到蜡烛发出的“滋滋”声。雪莲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她已经感到身体有些发麻,可能是坐得太久了。
“吱——”门突然开了,发出一种难听的磨擦声。
一定是她的丈夫,雪莲感到有些紧张,身子不自觉得向床里挪了挪,她不知道如何去应付,只能听天由命似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雪莲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她已经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的丈夫走过来,准确的说她根本就没有听见人声......
没有人,门却打开了,想到此,雪莲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伸手轻轻的摘下头上的红盖头,屋里空无一人,只有两根红色的龙凤蜡烛闪着耀眼却又有些不安的火光。
“有人吗?”雪莲的声音听来有些颤抖,可是没有人回答她。雪莲大着胆子缓缓地走向门口,轻轻的探出头,院里竟然空无一人,大喜的日子,竟然没有安排人在门外照顾她,只有两个火红的大灯笼高高悬挂在门的上方,正在雪莲纳闷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声音来自于不远处,雪莲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向后退去,却一脚绊在门槛上。
“少奶奶!”那个声音又响起,这次却是在雪莲的耳边,因为她的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奔了过来,“您应该在屋里呆着,怎么能自己将盖头摘下来,这样多不吉利!”雪莲抬起头,眼前蹲着一个只有十四、五岁大的小姑娘,柳眉,细眼,皮肤白里透红,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编成两个麻花垂在胸前,身体有些胖,不高,上身着一件粉色小袄,下身穿一件蓝色袄裤,是仆人的打扮,雪莲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尴尬,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姑娘给吓着。
“少奶奶,您赶紧回屋盖上红盖头,这要是被沈妈看到了,又要到老太太那去告状了,到时候您可麻烦了!”那个小姑娘一边扶起雪莲,一边还在不停的说着,满脸焦急,一幅天真的样子,雪莲发现自己打心眼里有点喜欢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小敦儿,你在说什么哪!”一个声音在二人的身后响起,听起来有些阴沉。
“沈——妈——”刚才还在唠叨个不停的小姑娘,这时突然像猫见了老鼠,头低垂着,身子向后退,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雪莲在想:如果不是身后有个门,她一定还会不停的向后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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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拿起了那根闪闪发光的针,上面的红线轻轻地飘舞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新的任务开始了......
银制大剪刀正上下翻飞着,无数的碎布瞬间落入地面上与尘土完好的结合在一起,没有被遗落的布片轻轻地覆在耳朵的身上。柔弱的丝线尾随着坚毅的细针缓缓地穿插在布料与耳朵的身体之间。瞬间,耳朵的新衣服完工了......
帐本被夜晚的冷风轻轻地吹开了正好打开了二十年前的四月初七那一页,伴着血腥的字迹,上面清清楚的记载了几个人死去的时间:
老富戏班四月初七混战砍死,死时挣扎得银零两红线缝五官
徐妈妈戏班四月初七混战砍死,死时挣扎得银零两红线缝五官
陌白戏班四月初七混战砍死,死时挣扎得银零两红线缝五官
薛秋秋戏班四月初七斧子砍死,死时挣扎得银十三两红线缝五官
笑了轻轻地合上了那个黑色的帐本。老富、徐妈妈、陌白拿着的那个黑色帐本是伪造的真正的黑色帐本存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那颗珍珠和木勺才干将那个秘密地方开启,至于黑色的帐本到底存在多少年?没有人知道,也不知道。只是当它第一次无意中在古塔下发现黑色帐本的时候,就感到自己完全被它给深深吸引了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游戏。
珍珠是有价的木勺是有价的有价的金银珠宝,金银珠宝是吸引人的人是贪的人们总会认为他人做每件事都跟金钱分不开,但是不是喜欢用人的贪欲来达到目的而它只是喜欢做衣服,喜欢做一件件漂亮的新衣服,而这些新衣服全部是做给死人的因为它才是天底下真正的裁缝。
黑色的帐本又回来了上面又多了一些人的名字,只是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