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步行十分钟左右,眼前出现高悬‘少林寺’三个金字匾额的红漆寺门。此时正是旅游高峰,门里门外的香客,旅者,络绎不绝。还有不少白皮肤蓝眼睛的老外,‘咔嚓咔嚓’的在门口拍照留念。
随着人流进入正堂,看到寂寥小和尚正打扫佛堂。
“喂!寂寥!师傅呢!”宇文婵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朝这个还不满16岁的小和尚打了个招呼。
“师姐呀,师傅在后堂等你呢!”寂寥不好意思的低下光头,不大的声音在嘈杂的佛堂里几乎听不清楚。他手里的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也不知道是在扫地还是在干啥……
“哎!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师傅让你打扫佛堂就是想让你多见见人,开朗点。”宇文婵摇头晃脑的嫌寂寥不争气。记得这寂寥刚入他师傅门下时,连话都不敢说。
听她这话,寂寥的小圆脑袋垂的更低了。小脸红扑扑的,开始闷头使劲挥扫帚,紧张的差点撞在庙柱上。
“你啊!算了,我去找师傅。”宇文婵摇头闷笑,把装的鼓鼓囊囊的大包包往肩上一撩,快步走向内堂。看着她没了影子,寂寥抬起红扑扑的小脸,眼中满是痴痴的不舍。
看来,我修行的还不够啊!寂寥在心中暗暗自省。
“师傅!寂寥说您在等我啊!”人还没到,黄鹂般的清脆声音就传到了正在盘坐于蒲团上的法远和尚耳中。
“阿弥陀佛——!蝉儿还是这般不稳重!都这么大姑娘了!”法远老和尚虽在斥责,但面上却笑意盈盈。
‘嘎吱’一声,宇文婵推门跨入屋内。她将手里的大包包随手扔在凳子上,大大咧咧的坐在八仙桌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灌下肚。
“哇!这死热的天儿”宇文婵呼扇着手,脸晒得红红的,“师傅,找我什么事啊?”
法远和尚闻言,伸手在枕边拿出一个青花瓷碟,说道:“此物乃为师偶然所得,今天是你十八岁生辰之日,送与你吧”宇文婵听后只看了一眼,便目不转睛的被定在那里。
只见那比平时吃饭的盘子还要大上一圈的青花瓷碟上,描画着群山青松,松下隐着一美人,仿佛欲乘风而去般。心中猛得一跳,伸手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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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脸甜蜜的搂住武元衡的脖子,元衡,走吧~
站在昆仑山的玉虚峰上,宇文婵目光深远的望着空中疾驰的浓云。脑子里都是妖界大殿时,宇文天机握着西王母的手,闪身离开的情景。依靠…又去了一个啊…
婵,莫要伤心,天机会回来的
身后,一个清香的怀抱将宇文婵拥住。那样温柔,那样温暖。
婵,永远不会离你而去。云虚一脸爱恋的宇文婵耳边轻喃。
恩”宇文婵轻应一声,依在云虚颈间,享受着爱人的抚慰。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白莲宫早在多年前便被没了主人的内忧与朝廷的外患闹得土崩瓦解。宇文鹰等人仍旧生活在鹰园,宇文婵曾想把他接入白莲圣城,却被宇文鹰婉拒了要守着乐翼这最后的基业,待百年之后,追随族人而去。对宇文婵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渴望无穷无尽的生命。
宇文鹰赢得了宇文婵等人的尊敬与敬佩。可惜,宇文婵终究无法爱他只能像乐翼一样,被宇文婵看做是家人。
张启已年近五十,身体还很硬朗。与无言仍是情同手足的坐阵白莲圣城。可惜,却和宇文鹰一样,不愿服食灵丹,甘做一世凡人。宇文婵虽万般不舍,可也别无它法。宇文婵曾问张启为什么,张启只是笑笑。说他不愿永远停留在世间,注视着沧桑变化,那样太累。
武元衡于元和十年六月三日上朝时在路上遇刺身亡,其头颅被刺客砍下而去。
武元衡死后,宪宗为之罢朝,节食,赠司徒,谨忠愍。更为重要的宪宗没有被割据势力的暗杀威胁所吓倒,并立即提拔裴度为宰相,让他主持军事。元和十二年十月,唐军攻破蔡州,活捉吴元济。之后,裴度通过派人游说,迫使恒州的王承宗归顺朝廷。元和十四年二月,裴度又派兵攻陷郓州,诛杀了李师道。其它藩镇,更是纷纷入朝。
此情此景,看在武元衡眼里,心中愉悦非常。想不到心上人如此一计诈死,竟能起到这样的作用。看来,自己是可以安心离去了
那么,被杀的武元衡’底是谁呢?
谁?怎么知道!宇文婵没好气的撅着嘴,当时来去匆忙,只不过随便在街边捡了个年纪相当的老乞丐,换上元衡的官服,再划花脸,就扔给刺客砍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