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风、怒雨、乌云……
象死神一样笼罩着天空,大地一片漆黑……
一股股殷红的血水不断的从院子里冒出,大门敞开,被风吹得“嘎嘎”作响。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有老人也有小孩,数数一共六具之多,全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穿过大堂,从卧室里传出一阵低沉的悲鸣,“梦如,梦如……”
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子,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一点点,一点点,努力朝床前艰难地挪动,肚子已经破开,肠子洒了一地,可他全然不顾,只是执着地一心想要靠近不远的床边。
床上斜躺着一个年约二十八九的艳妇,极为俏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拔头散发,雪白晶莹的肌肤在冷风中已经变得僵硬,下身淌着一滩血渍,也已经冻结,看来已经气绝多时。
“梦如——”
中年男子一声悲鸣,手指在将要触及艳妇的那一刹那,最终无力的垂落下来,双眼盯得圆鼓鼓的看着床上,带着一股满腔悲奋与绝望,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已经气绝身亡……
“爸——妈——”
张天羽突然从恶梦中惊醒,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四野一片漆黑,一个惊雷,在黑夜里凭空响起。忽然,下起了大雨,又是一场恶梦!
这个恶梦一直缠绕了张天羽十年,十年前,他亲眼目睹了一家八口惨遭荼踏的一幕,全家被杀,母亲被活活**至死。要不是当年他父亲把自己藏在地窖里,只怕此刻也和家人一样在天堂团聚了。十年的恶梦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大的压力与恐慌。
张天羽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所以他还活着,一直活到现在。为了仇恨,他在少林寺呆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里,谁也想象不出他是怎么过来的,其中的苦楚,只有张天羽自己心里知道,可他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天羽终于得到了此事唯一的知情人郑叔出现在香港的消息,于是,张天羽逃出了少林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偷渡到了香港。
“天羽哥,你又做恶梦啦?”草堆里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带着惊恐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好黑哦!
“智宸,你还没睡?”张天羽看了看这个小男孩,这是张天羽偷渡香港以来唯一的朋友,一个十六岁的小小流浪儿。智宸虽然年纪小,可人却鬼精鬼精的,是个出了名的小滑头。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很坏,坏到了骨子里,可张天羽却把他当成亲兄弟一样对待,因为张天羽也喜欢智宸的那种坏,一个彻底的坏小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天羽也爱带上那点坏坏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不坏的人跟本无法生存,坏坏的人坏坏的想法,不过,张天羽的坏是要对自己仇人的,而不是朋友。他也发誓自己要做大坏人,比所有人都要坏的坏人——坏人至尊。
“睡了,被你的叫声吓醒了。”小智宸很小心地朝张天羽靠了靠,张天羽明显地感觉到智宸身躯在颤抖,他可不象自己一样,有一身不弱的武功,自然什么都不用怕。
“轰隆——”
============
贺应龙大呼一声,同时朝醉牙先生扑了过去。
“回来!贺应龙!”张天羽知道贺应龙不是醉牙先生的对手,迅速闪身而上,可贺应龙迅速太快,张天羽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醉牙先生手一晃,突然一脚把贺应龙踢飞出去。
“啊!”贺应龙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就在这时,贺小龙见哥哥受伤,大叫一声:“哥!”立刻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子垫在贺应龙的身下。
醉牙先生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后,他们埋在公墓下的炸药并没有象他想象中一样响起,他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遥控器,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只见他脸色一沉,指着夜色道:“你……你……也背……背叛我……”
醉牙先生气得毛发须张,双手如铁爪一般,向夜色抓去∮肘次张天羽早有防范,他闪身来到夜色跟前,挡住了醉牙先生凶狠的一击。沉声说道:“郑善德,你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必在强加到别人身上,与其大家受累,不如我们二人单独来一场决斗。生死有命,不管谁死谁生,这场恩怨从此一刀二断。”
“也罢!”醉牙先生看到大势已去,自己再也没有可用之人,他沉思了片刻,一口答应了张天羽。醉牙先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远处的一片丛林。
“天哥!不可以。”
贺应龙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阴止张天羽,张天羽把手一摆,正色道:“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应该由我去了结,他与洪兴之间的恩怨,也应该由我去了结,你们不要多说了,留在这里,谁也不许前进半步,但有违令者,我们从此恩断一绝!”
张天羽说完,带着一身的豪气,从容的走进了醉牙先生刚才走进的那片丛林。
尾声:九七香港回归后,张天羽带着童雨、漠漠、陈嘉慧等人搬进了红山半岛自己建的别墅群里。先后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基地,把洪兴的事业都交给了贺氏兄弟和谢勇一干人打理,他带着林丹,陆晴等当代红星,轰轰烈烈地干起了影视事业。
二年后,美真子最终得到众人的谅解,回到了张天羽身边,她也为张天羽生下了一个女儿。而童雨依旧在警局里工作,她永远是张天羽最爱的女人,有张天羽的地方就有童雨。多年以后,张天羽的故事,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朽的传说。(书中的部分得要人物还将继续出现在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