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和日本人
大家好,我叫朱瑜,认识我的请鼓掌,不认识我的自动离开……呃,咋都走了?别呀,你们都给我回来,现在不认识我没关系,以后就认识了,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们都是一家人嘛,给点掌声?那边的观众掌声不够热烈哦,这边的观众,那边的观众现在比你们大声了哦,大家一起给我华丽丽的排山倒海雷鸣般的掌声!(观众:我们是来看小说的,怎么感觉像是来慰问精神病人?)
要让你们认识我,就要从我小时候的时候开始说起!我从出生之日起就是不幸的,虽然没有缺胳膊少腿,但是比我对门那个混小子晚了半年出生,这注定了我一辈子都要被他压在身下不得翻身。(恩恩,压在身下,我明白了……)
我小时候的时候,没有人说我长得好看,甚至也没有人说我长得可爱,只有一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在支支吾吾的情况下说我很有气质。我顶着“有气质”的光环长大了,然后才知道对于一个又不好看又不可爱的女孩子,你在词穷的情况下,可以说她有气质。
暂不说我长大以后的事,还是说回小时候吧。对门的混小子叫杜翊,一见他的名字,你们就应该知道他肯定没什么内涵(杜翊:谁说的?),一般没有内涵的人才会选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字当名字,这就间接直接侵害了我的利益,以至于我在四年级之前一直不知道那个字怎么写,被他笃定地认为我是21三体综合症,即先天性智力低下。我永远记得某一天下午,他兴奋地跑到我家敲门,好像得知台湾回归祖国一样告诉我:“朱瑜!你有救了,快看电视!”
不由分说地,他打开了我家的电视,调到OX台,一行字映入我的眼帘,就好像很多作文中写的那样“绕过一座山,啊,一条破布映入我的眼帘!”,那行字是:慧灵智障人士社区服务机构欢迎你!
我幼小的心灵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杜翊是个让人嫉妒的家伙,这小子从小就人模狗样的,小区里的女孩子都喜欢找他玩,即使被他恶劣地拒绝,她们仍旧每天小银牙咬着花手帕站在楼下等他下去,他真的下去了,她们又小银牙咬着花手帕风中凌乱地看着他转身和其他男孩子踢球去。
我爸妈和他爸妈不知怎地就做了邻居,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只是大家上班都忙,没空经常串门。然而,我能感觉到我妈对他有一种赤果果的嫉妒,经常对我说一句古文,叫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那时我小,不知道这句话是啥子意思,等到我明白的时候,却发现这句话也并不一定完全对。
好像又扯远了……
我和杜翊上一样的幼儿园,名曰小太阳幼儿园。小太阳幼儿园和所有幼儿园一样,分大班和小班。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孩子,每天梳着两个马尾辫,戴两个小红花。大班的时候,杜翊是全班最高的,我是全班第二矮的,后来第一矮的那个女生小张居然得肺炎死了。大家从老师口里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都带呆愣愣的,只知道死了就是永远不会来上学了,只有我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老师为我的同情心感动了,在全班表扬我,说我什么“富有爱心,关心同学”,但5岁的我压根儿不知道是啥意思。
放学之后,我抽抽嗒嗒走在回家的路上,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上楼梯的时候,听见杜翊在后面叫我,问我为什么哭。我灰暗地靠在墙角,缺了一颗门牙的小嘴咬着小手帕,问:“小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来上学了?”
杜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点点头。我哇一声又哭了,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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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我女儿怎么可能不会生孩子,瞧她屁股长得多好,一看就会生好多好多。”妈妈你当我是猪啊。
“你能吃鲍鱼?明天我再去买。”杜翊恭恭敬敬把他那碗鲍鱼鸡汤送了过来。
一下子受到万众瞩目的我洋洋得意地笑了一声,继续捞着碗里的鲍鱼——没有人敢跟我抢了,现在我就是我们家的国宝,他们都要惯着我。那一刻,我体会到做武则天的感觉啦……(瞧你穷酸的,几个鲍鱼把你美成这样)只是,如果我是武则天,我的张易之张昌宗在哪里呀?
只是,一向腹黑得一手遮天的杜GG的苦日子来临了……
“杜翊。”
“是!”
“给我倒杯橙汁。”
“是!”
“杜翊。”
“是!”
“帮我把番茄酱拿来。”
“是!”
……以此类推,杜GG伺候了我好七个月之后,我们的孩子在医大附属医院出生了,接生的就是唐悦。她对于我没跟她说实话就忽然的生产大为恼火,发现我哼哼唧唧怎么也生不出来的时候,马上跟主接生的医生建议剖腹……
就这样,孩子才呱呱呱呱出生,是个女儿,跟杜翊当初希望的一样,也就是说,老娘杯具地输了,老娘还要再帮他生一个!!
幸运女神,总是贴在帅哥身后的。